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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「或許是習慣喝茶的緣故。」淺淺道出,原來他是石碇包種茶鄉後代。縱使自家茶園光景早已荒廢易主,楊裕明也以室內設計為業,茶韻只能埋藏心底,看似漸行漸遠,緣分卻沒斷。

       品一杯茶,拍案叫絕好茶之餘,他卻也發自內心可惜,「沒有茶點,枉費!」品茶之舌嚴苛認為,傳統糕點酥餅的膏澤脂香,反而破壞悠悠氣韻漸層。

       念頭一轉,楊裕明的執著蠢蠢欲動,於是再度動身飛往日本,「從踏上日本土地那一刻起,我只吃甜食。」在短短一周內,他從東京吃到大阪,對照地圖探尋各式甜點,一日五餐就是甜點、和一杯烏龍茶。

       直到楊裕明在京都初嘗紅豆沙和菓子,「醜樣!而且甜得要命!」他一臉嫌棄地形容,勉強吞一口,果然甜死人不償命,卻沒想到與茶湯合而為一,甜膩柔和抹去苦韻,既不喧賓奪主又契合,「茶與和菓子絕對是一家人!」

 

在茶室裡的和菓子 獨具風韻

       茶魂,將楊裕明與和菓子融為一體。楊裕明燃起狂熱執念,四處探聽鑽研和菓子門路,某天在日本雪場滑雪時順口提起,赫然發現同行友人シュン正是大阪和菓子師傅,一步一步引領他認識生菓子、練切基本技藝概念。

       一般而言,和菓子師傅養成需要十年,楊裕明懵懂摸索四年,毅然決然草創「三日月和菓子」,剛好在日本結識裏千家茶道老師井爪弘和,深入探究和菓子在茶室氛圍裡的模樣,「要做和菓子,一定要懂茶道。」合格的和菓子,要通過茶道老師的認可,「願意在茶會上使用你的和菓子,那你就成功了。」

       楊裕明最初想發揚茶道,和菓子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,「你永遠不會知道一件事會無限延伸,可能超越你原本想做的事。」他驀然回首,石碇茶鄉、日本旅居、收藏茶道具、和菓子種種的美一氣呵成,生活經驗相互疊合,讓他融入理解和菓子的世界。原來生命中的所有美好總會在未來某個時間點交集,冥冥之中啟發他走上和菓子這條路。

金魚缽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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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話說他和巧克力的緣分,還得從某年七夕情人節說起。當年的鄭畬軒還是個大男孩,想贏得心儀女孩芳心,大費周章買巧克力鈕釦,花時間融化、灌模、冷卻,再小心翼翼把柑橘、杏仁膏、覆盆子餡巧克力放入禮盒。

       雖然那段戀情後來無疾而終,但鄭畬軒和巧克力繾綣纏綿一發不可收拾。他猶記初次淺嘗巧克力鈕釦時,被無比香醇細緻的前、中、後味挑逗味蕾,產生莫大悸動,徹底開竅遲鈍「木頭直男」的自我認知,更想再嘗試摸索巧克力。

       「假使你夠幸運,遇到命中注定的著迷,會牽引你無畏前行,巧克力之於我,就是這般存在。」鄭畬軒說得感性浪漫,但他非常篤定要負笈法國巴黎廚藝高等學校斐杭迪(Ferrandi)進修甜點。

 

魔鬼藏在細節裡 專注磨練不妥協

       法國巴黎經典甜點馬卡龍、可麗露、千層派爭艷,鄭畬軒卻絲毫沒見異思遷。他專情地說,巧克力的魅力本質趣味,從正統法式巧克力延伸蛋糕甜點、乃至於鹹食,「就像是英文冠詞,任何甜點名詞都可以和巧克力橋接。」以法式甜點為軸心,全然沉浸在法國甜點氛圍,刻意讓自己保留白紙般純淨的原始樣貌,從零開始認識更寬闊的甜點思維,賦予巧克力詮釋的廣度。

       然而,從零開始也意味必須更努力才能迎頭追趕。鄭畬軒坦言當時表現落後,被導師嚴厲指正失誤,內心的確不好受,卻無暇自怨自艾,尤其之後將赴米其林三星餐廳Ledoyen甜點房、巧克力名店Jacques Génin實習,只能逼迫自己趕快步入軌道。

 

可可與人的對話 演繹法式巧克力主張

       在法國的每一天,鄭畬軒認真地品嘗正統法式甜點,「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裡更經典。」甜點界畢卡索Pierre Hermé就在巴黎演繹近代法式甜點全新風貌,罕見精采表達巧克力,風味層次出神入化,直到理性探究,反覆試探三、四十次,才領悟唯有專注每一天,努力講究細節,才能夠達到高水準恆定的呈現。

       在法國巧克力專賣店,彷如巧克力工廠日復一日運作,技術內涵相對可被機械製程精準量化執行細節。既然如此,巧克力師的價值何在?鄭畬軒表示,最重要的是去理解,透過味蕾品嘗、感受、記憶,再重新詮釋巧克力的主張。

純黑生巧克力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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