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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期一會的無垢箸

原本塗箸僅在家庭內使用,而且日本的家庭成員每位都有自己專屬的塗箸;相對地無垢箸則是用於外食及節日儀式之場合。意思是塗箸在家中重複使用,而無垢箸於主人款待客人時僅用一次。因此,無論塗箸或無垢箸,凡是御箸在日本的食膳上皆專屬於個人而始終不與他人混用。

無垢箸的範疇之所以不僅完全異於環保署所謂「一次性餐具」,國際間也早已認定為日本固有的食器,除了擁有上述文化條件之外,更因其起源於神社中「神饌」之緣故。

所謂神饌是指由神職者奉獻的神社內之供物。明治四年(1871)以求清淨為由,將當時有「熟饌」供進之習俗改為「生饌」方式。日本料理之原點訴諸於神饌,然而無論熟饌或生饌,皆以海山川野之四季受惠視為神恩,因此與其說日本各地的神饌有形式上之差異,不如說其中皆存有日本人所謂「直會」之觀念;即是貫通由神職與參拜者共享供物的「神人共食」之寓意。

 

兩口箸與耳皿

一般而言,神社內御饌供進之儀式並不對外公開,因此若欲認識該儀式,僅可到伊勢豐受大神宮所附設之遷宮館,在館內通年展示該社神饌。現今的形式是在無垢材方型盒裡將供物擺置於素燒土器上,同時也將兩口形無垢箸( 以下稱「兩口箸」) 置於將側緣對稱折向內側的土器-「耳皿」上。

所謂耳皿,是能夠將兩口箸水平擺放於上的箸置(筷架),為呈現神人共食的表徵,因而它必要配置在兩口箸之中央部位。

神嘗祭朝夕大御饌

 

本文為節錄內容,完整文章請訂閱《料理.台灣》。

烘焙 讓空氣賦予慢食的風味

時間彷彿在馬拉喀什放緩了腳步。舊城區裡,摩洛哥婦女正搖晃手裡的篩網。麵粉與粗粒小麥粉隨著律動飄落陶製缽盤。她酌量一小把鹽,撒入過篩的粉末裡,倒入溫水,用手拌和水與麵粉,然後使勁揉搓麵糰。她的孩子靜靜坐在一旁觀看,等待母親將揉好塑形的麵糰交給他,送到公共烤爐請烘焙師傅烤成香氣四溢的麵包。

鏡頭隨農人的腳步來到塢莉卡河谷。農人取彎刀在澄黃的麥田割下一把把麥穀,隨後騎驢將小麥載往傳統磨坊。谷地流水潺潺,樹梢隨風擺搖,磨坊的窗隙結滿了厚霜般的蜘蛛網。流水推動磨坊的石臼將粒狀的麥穀磨成細密的麵粉。

《烹》的第三集〈氣〉以摩洛哥作為南方料理的落腳點,從家庭手作麵包回溯自耕麥穀,一幅幅田園畫般的影像,重現摩洛哥人順應自然環境形成的慢食文化。慢食,不單是作物慢慢生長、食物慢慢成熟,以及食客慢慢品嘗。慢食,也隱含人與人藉由食物慢慢建立的情感,比方公共烤爐凝聚社區幾代人的社群情感。慢食,亦蘊含人與非人透過食物建立互利永續的共生關係,比如磨坊主人仰賴風與水運轉石臼碾壓麥粒成麵粉,或者人們仰賴微生物製造麵種裡的酵母菌與乳酸菌。

 

發酵,以微生物製造風土味

《烹》的最後一集〈土〉來到南美洲秘魯的亞馬遜地區拍攝。查族塔(Chazuta)的男子將砍收好的樹薯帶回家削皮、煮熟並搗碎,家中女子則忙著將搗碎的樹薯放進口中咀嚼後吐出,加水攪拌,靜置等待唾液裡的酶將樹薯的澱粉分解成糖,發酵成可口的飲品瑪莎多(Masato)。

用口水製作發酵飲,不少人看到應該驚嚇多於驚嘆。其實,世界上其他文明也有相似的傳統。古代的日本會由巫女在神事時製作口嚼酒,那也是新海誠在2016 年的動畫長片《你的名字》裡透過一場祭儀所呈現的故事橋段。18 世紀時,臺灣原住民也有以口嚼小米製酒的文獻記載。《諸羅縣誌》卷八寫道:「搗米成粉,番女嚼米置地,越宿以為曲,調粉以釀,沃以水,色白,曰姑待酒,味微酸。」意思是,將小米搗碎後,由原住民女子咀嚼,吐出靜置,隔夜發酵成麴。將麴加入搗碎的小米中,用水調和,呈白色狀,名叫姑待酒,略帶點酸味。

菲律賓杜馬蓋地傳統早餐-蒸米糕與熱可可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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