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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承志曾在國賓飯店川菜廳、大葉高島屋百貨內的陶江浙餐廳、林口國賓經典川粵菜練廚,也赴日本赤坂的中餐廳工作,練就風風火火的鑊氣,直到2010年正式入主雲錦中餐廳。

照理說,中菜學徒磨練三年出師,謝承志回憶當初不免自嘲,「也許我笨,當了五年學徒才站上炒鍋。」

浸泡在油膩碗盤堆裡洗練,謝承志慢慢學磨刀殺魚、配菜揀料,練習揀芥藍菜頭尾、肉末,空班自告奮勇搶著掌杓員工餐。起初每道菜都被嫌棄,「做不好被唸是應該的,但必須自己克服心理障礙,直到師傅滿意比讚。」

這是學徒該有的修練覺悟,「光說不練,就是學不會。」而之所以踏入廚房,是謝承志這21歲剛退伍的眷村小夥子,想掙脫將就尿布工廠工作的放手一搏。與其困在生產線的節奏裡,日復一日跟機器啟動、停止,倒不如在餐廳廚房裡,艱苦卻有滋有味。

 

堅持「從無到有」 不走味的料理本心

若不堅持,菜就會走味。」一家餐廳的菜形,取決於主廚的心。在謝承志坐鎮的廚房裡,堅持只用綠豆粉勾芡,更執著親自提煉辣椒油、花椒油、雞油,甚至連麵皮都親手揉稈,當天廚房油鍋裡還在炸芋棗,因他堅持讓學徒領教一道菜的「從無到有」。

謝承志還想在雲錦醃漬獨門泡椒,於是參與北餐飲名廚菁英會交流,虛心求學旅居宜蘭深溝村庄、經營發酵漬物教室「典子的台所」的京都女士齋藤典子,想探究鹽漬、米糠醃漬的奧義,畢竟大中華料理廣泛運用剁椒、蔭冬瓜、蔭鳳梨、樹子等醃漬物入菜。

他也鑽研各大菜系的老菜新作,像是台灣古早酒家菜,「學海永無止境,學與不學全在自己。」

栗子燒去骨牛小排

本文為節錄內容,完整文章請訂閱《料理.台灣》。

劉宜嘉手起刀落,俐落片切櫻桃烤鴨,琥珀酥脆鴨皮堆疊成粉嫩花瓣,飽滿溢香江南春的貴賓包廂,闊談明成祖朱棣將南京鴨帶入京城,宮廷名菜北京烤鴨又如何伴乾隆帝遨遊江南。在話語間,賓客錯覺穿越清朝宮廷宴。

他那雙握著廚刀的手,原本常臨摹元代書法大家趙孟頫、文徵明的行書字帖,格外溫文儒雅。劉宜嘉是台南仁德農家村庄的么子,「只有這個弟弟。」從小便承載長兄的疼愛與栽培,就讀高雄師範學院附中,沉浸在《讀者文摘》的書香裡。

然而,劉宜嘉始終沒忘記家裡那幾畝田地滋養的水稻、高麗菜,全家飯桌上總有一道清炒高麗菜蕊。在18歲似懂非懂的年紀,他別無他想,就想當一名廚師、為家人料理一桌菜,只留下一封家書,義無反顧地闖蕩環亞飯店,當年以廣東粵菜、江浙菜見長。

 

做人不計較 唯做菜「論斤秤兩」

劉宜嘉在梅花宴席級別的江南春,見識飯店主廚的氣度格局。明明燒臘餐館的烤鴨千元有找,福華飯店座上賓卻願意為了「江南春片皮櫻桃鴨三吃」掏出好幾千元,享受頂級櫻桃鴨品種「豪野鴨」的鮮美,和宜蘭三星蔥濃郁甘甜交融,從出爐、上桌、片鴨、說菜,細膩入微的餐食服務,是餐廳講求的檔次。

飯店主廚入得廚房、出得廳堂,劉宜嘉日復一日磨練廚藝,立定標竿要在浩瀚廚師界裡闖蕩出名號,對待廚藝不能自滿止步,於是自我敦促廣泛涉獵歷史文學、料理科學、微生物領域,拜讀《瀛寰搜奇》探知無垠的學知宇宙,懂得愈多,方能塑造廚師和廚匠差異,「傳承正確的知識,而稱之為師。」這是他的自我要求。

為追求更上一層樓,劉宜嘉更嘗試表達菜餚美感,於1991年參加首屆中華美食展,運用食材雕摹「富貴呈祥」的牡丹、孔雀,讓菜融合藝術,抱得一面金牌凱旋而歸。

儘管宴席料理講究形而上的奢華美感,但劉宜嘉深厚的底蘊始終提醒「毋忘料理本心」,深深相信每道菜的靈魂還是味道。

片皮櫻桃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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